7路末班车第66章 神秘乘客
本以为一切都随着超度仪式结束可两周后的深夜我在睡梦中被一阵汽车引擎声惊醒。
睁眼时竟看见卧室地板上蜿蜒着湿漉漉的水迹那些水迹竟勾勒出公交车轮胎的形状。
更骇人的是枕边躺着张泛黄的车票票面印着“7路末班车”日期赫然是十年前车祸当天。
此后每晚客厅都会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我壮着胆子装了监控画面里却只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在家具间飘移黑影掠过的地方墙面会渗出暗红的水痕。
最诡异的是车载收音机——某天我鬼使神差打开旧车后备箱那台本该报废的收音机突然自动播放电流声里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哭喊声:“司机……救救我们……” 迫于经济压力我不得不换了份夜间代驾的工作。
某个暴雨夜我在市中心接到个奇怪的订单:目的地是郊区废弃工厂下单人备注“穿黑风衣的先生”。
当我把车停在工厂门口时透过雨幕竟看见十年前那个戴黑帽子的男人撑着伞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旁。
他坐进后座时我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臭味。
后视镜里他帽檐下的皮肤泛着青灰色手指关节肿大变形指甲缝里嵌着黑色淤泥。
“去黄泉路14号。
”他开口时喉间像是塞着泡发的棉花声音闷得让人发慌。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瞬间沁出冷汗——十年前车祸的终点站正是黄泉路14号公交站。
车子在暴雨中颠簸前行导航却不断报错明明显示抵达目的地车窗外却只有无尽的迷雾。
黑风衣男人突然伸手拍我肩膀他的手掌冷得像块冰透过衬衫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到了。
”他说。
我抬头望去前方出现座破旧的公交站站牌上“黄泉路14号”的字样被血红色覆盖站台长椅上坐着几个熟悉的身影——穿白裙的空洞眼神女孩、拄拐杖的老人、低头玩手机的情侣。
他们同时转头看向我嘴角咧开不自然的弧度露出惨白的牙齿。
车载收音机突然爆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接着传来老和尚的诵经声。
我猛然想起他临走时塞给我的护身符慌忙摸出贴在胸口。
瞬间黑风衣男人发出刺耳的尖啸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手指抓挠着车门留下深深的血痕。
我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冲进迷雾。
后视镜里公交站和乘客们逐渐消失但车顶上却传来“咚咚”的敲击声仿佛有人在用力捶打铁皮。
雨刮器疯狂摆动却始终刮不干净玻璃上不断渗出的血水模糊的视线中我看见前方出现了熟悉的车队大门。
刚冲进停车场敲击声戛然而止。
车灯照亮前方竟看见队长站在阴影里他的半边脸溃烂不堪露出森森白骨。
“你以为逃得掉吗?”他咧开嘴腐烂的舌头耷拉在下巴上“每任末班车司机都是我们的引路人……” 我浑身颤抖着摸出手机却发现屏幕上全是未接来电最新一条来自老和尚:“护身符只能护你一时!速来寺庙用往生经超度车队地下的骸骨!”这时车轮下的地面突然裂开缝隙无数只青灰色的手破土而出抓住了车身。
车身被拽得剧烈倾斜那些腐肉翻卷的手掌抠进轮胎纹路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令人牙酸。
我狠踩油门时瞥见仪表盘上的时间凝固在00:00而油表指针竟在逆向转动——油箱里灌进了带着泥沙的污水正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后视镜里队长的烂脸贴在车窗上眼球从眼眶里挤出顺着玻璃往下滑:“十年前...我们把尸体埋在车队地基下...你闻闻这地下全是腐烂的味道...”话音未落他的脸突然被一股力量扯向地面露出脖颈处深可见骨的齿痕——更多浑身泥泞的“人”从裂缝里爬出他们的制服上还沾着十年前车祸的血渍破碎的工牌上写着“108路车队”。
手机在震动中滑到脚边老和尚的语音刺破杂音:“车队花坛第三棵梧桐树下...有当年司机藏的往生经残页!”我踹碎车门玻璃时一只手抓住我的脚踝那手腕上缠着带血的红绳——是十年前新闻里提到的遇难女孩最后的遗物。
跌进花坛的瞬间指甲划破我的小腿腐臭的呼吸喷在耳后。
我疯狂刨开泥土摸到铁盒的刹那所有鬼手突然停滞。
月光照亮泛黄的纸页上面用鲜血画着车队平面图标红的车库地下画着密密麻麻的骷髅头还有行模糊的字:“他们在等新的司机...带他们重新跑完那趟车...” 车库卷帘门轰然落下时我听见熟悉的引擎声从地下传来。
原本空荡的车位上那辆108路公交车缓缓升起车窗上凝结着水珠每颗水珠里都映着一张扭曲的脸。
车门“吱呀”打开穿白裙的女孩站在台阶上她空洞的眼眶里流出黑色液体轻声说:“该发车了司机师傅...” 往生经残页在掌心发烫我看见纸页边缘浮现出新的字迹:“若想终结循环必须完成他们未竟的心愿——把车开到真正的终点站。
”当我踏上驾驶座时仪表盘突然亮起里程表显示着十年前车祸时的公里数:14.7公里——而真正的终点站在地图上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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