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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路末班车第236章 空洞的义眼

陈默第一次见到那台海鸥牌相机时它正躺在跳蚤市场角落的纸箱里蒙着一层灰像块被遗弃的旧铁。

摊主是个戴墨镜的老头指甲缝里嵌着黑垢:“五十块不讲价冲胶卷的药水都送你。

” 相机入手很沉皮革包浆磨得发亮镜头盖内侧刻着模糊的“林”字。

陈默是个业余摄影爱好者对老物件没抵抗力付了钱顺手将相机塞进背包。

他没注意到老头在他转身时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诡异的笑。

当晚陈默在暗房里试机。

相纸在显影液里浮动渐渐浮出影像——巷口的流浪猫蜷缩在垃圾桶旁背景是歪斜的晾衣绳。

他皱皱眉构图普通但底片边缘似乎有团模糊的阴影。

突然他想起今天路过巷口时那只猫明明在晒太阳而晾衣绳早在一周前就被台风刮断了。

第二天下午新闻推送弹出:“市中心巷口发生流浪猫集体中毒事件现场发现断落晾衣绳……”配图正是他照片里的场景。

陈默猛地攥紧手机指节发白。

他开始疯狂拍照。

公园的长椅、地铁的扶手、便利店的冰柜……每张照片的角落都藏着预示:长椅下的易拉罐三天后刺穿了醉汉的脚掌地铁扶手的裂纹在暴雨夜引发漏电冰柜里过期的牛奶导致三人食物中毒。

预言全部应验像一列精准驶向深渊的列车。

恐惧像藤蔓般缠绕上来。

陈默不敢再拍却控制不住地想:如果拍下自己的未来呢? 深夜他对准卧室镜子按下快门。

闪光灯爆亮的瞬间他仿佛看到镜中倒影的嘴角咧开一个非人的弧度。

暗房里相纸慢慢显影——他倒在卧室地板上胸口插着把水果刀血泊蔓延至镜头前背景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三点十七分。

日期是明天。

陈默浑身冰冷像被扔进冰窖。

他撕碎照片抓起相机冲出家门只想把这邪门的东西扔掉。

路过小区垃圾桶时他忽然顿住——照片里的挂钟款式和他奶奶留下的那只一模一样而奶奶的卧室就在他楼下。

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

他冲向奶奶的房间门没锁老式挂钟在黑暗中滴答作响指针正指向三点十五分。

床上奶奶安静地躺着胸口插着一把眼熟的水果刀——刀柄上的花纹和他厨房抽屉里那把一模一样。

“你终于来了。

”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

陈默猛地回头戴墨镜的老头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把玩着另一台同款海鸥相机。

“这相机是林医生的吧?”老头摘下墨镜左眼是空洞的义眼“二十年前他用它拍下了每个被他‘治疗’死的病人最后一张本该是你。

” 陈默脑中轰鸣。

林医生是他夭折的叔叔据说死于精神崩溃。

老头冷笑:“他发现相机能‘记录’死亡却不知道拍谁谁就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你父母把相机藏起来以为能保住你可惜啊……” 老头举起相机对准陈默:“当年林医生没拍完的照片我来帮他完成。

” 闪光灯亮起的刹那陈默突然想起相机镜头盖内侧的“林”字——那分明是他父亲的笔迹。

他猛地推开老头撞向挂钟钟摆掉落在地露出背后暗格:里面塞满了泛黄的照片每张照片的角落都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是年轻时的父亲而照片上的死者全是当年和林医生有过节的人。

真相如冰水浇头:叔叔发现了相机的秘密父亲为了掩盖杀了叔叔并用相机嫁祸给“发疯”的他。

而老头是当年受害者的家属潜伏二十年就为了用这台相机让陈家的人尝到死亡预言的滋味。

“你父亲用相机杀人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头的义眼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现在该你了。

” 陈默后退半步踩到掉落的钟摆突然福至心灵。

他举起自己的相机对准老头身后的镜子——闪光灯爆亮镜中映出老头扣动扳机的手而他自己正站在老头身后手中握着那把水果刀。

暗房里新冲洗的照片缓缓显影:老头倒在地上胸口插着刀而照片角落的阴影里父亲的脸模糊而扭曲仿佛在无声地狞笑。

相机掉在地上快门键因撞击而按下——最后一张照片里陈默站在两具尸体中间手中的相机镜头反射出他自己惊恐而扭曲的脸。

滴答滴答。

挂钟的秒针停在三点十七分像一声悠长的叹息。

挂钟秒针停滞的瞬间陈默耳中响起蜂鸣般的嗡响。

他盯着相机液晶屏上自己扭曲的脸突然发现取景框里的倒影正在剥落——镜面般的屏幕裂开蛛网纹碎块里渗出暗红液体在地板上聚成奶奶卧室挂钟的形状。

“三点十七分……”身后传来沙哑的气音。

陈默猛地转身老头的尸体正以诡异的角度扭曲胸口的水果刀柄上浮现出湿冷的指印。

更骇人的是老头空洞的义眼窝中钻出一截胶卷像条银灰色的蛇片头赫然印着他父亲二十年前的工作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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