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第297章 我烧了那本帐才听见孩子笑了
青石板上的脚步声渐近我捏着窗棂的指节微微发紧——静院自前日血月崩裂后便设了三重守卫能直闯到近前的要么是相府自己人要么...... 清棠姑娘! 小桃的声音先撞进耳里她端着青瓷碗跑得急碗沿的桂花粥晃出几滴溅在廊下青竹上。
跟在她身后的是闻香叟他腰间十八只铜铃罐叮当作响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油纸包指节因用力泛白。
药尽了。
他把油纸包递过来我接过时触到包底残留的灰绿粉末最后一包反真香寅时刚熏完。
他扯了扯花白胡须目光扫过石桌旁的孩子们——小芽正用草茎逗弄落在石桌上的麻雀小柱子攥着阿桃的手学系绳结可他们的眼底仍蒙着层雾像被湿布擦过的琉璃盏。
若七日内不除根......闻香叟喉头滚动这些孩子会永远沦为真言傀儡他突然弯腰抓起小柱子的手指甲轻轻掐进孩子掌心小柱子疼得皱眉却咬着唇闷声不吭。
你看被言婆的残魂训了三年连喊疼都不会说真话了。
我望着小柱子泛白的指节心口发闷。
这些孩子被塞进耳中的是相府二十年来的私语;被烙进舌尖的是市井三百户的秘密。
他们的喉咙不是用来说话是用来当活罪录——直到言婆的母蛊被斩残丝还缠着他们的魂魄逼他们把当枷锁。
解蛊不在驱邪。
我轻声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尺母亲留下的温凉从掌心漫上来在教他们选何时说真何时说假。
闻香叟猛地抬头铜铃罐撞出脆响:姑娘是说...... 抬黑箱。
我冲院外招手早候着的仆役抬来三口漆得油亮的箱子箱盖上还沾着王氏密室的霉味。
这是我上月抄了继母私房时搜出的每一页都记着沈家庶仆的通奸、偷盗、谋逆——王氏用这些当把柄让下人们活成提线木偶。
老画师捧着狼毫笔凑过来砚台还挂在他袖口:小姐这些...... 我抽出最上面的账册封皮上戊年冬·厨房几个字被虫蛀了个洞。
指尖刚碰到纸页石桌旁突然传来抽气声——小芽的手指绞着草茎指节发白;小柱子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
他们记着这些。
我翻开账册第一页便落出张皱巴巴的纸片是个仆妇的血书:冬月初三偷米三升喂饿晕的小女。
墨迹晕开像朵褐色的花。
这些罪录不是秘密是他们被迫咽下的刺。
火盆早备在院中央我将那页纸轻轻投入。
火苗腾起的刹那小柱子突然浑身剧颤。
他的眉心窜出根黑丝像被火燎了的蛛丝断裂接着地吐出口黑血——血里裹着半根细如发丝的蛊虫。
他抬起脸时我看见他眼睛亮得惊人嘴角竟扯出个生涩的笑:甜的......血是甜的。
系统提示:检测到执念释放波——谎言之盾初成。
识海震动的声音混着孩子们的抽气声我指尖发颤又抽出第二页账册。
今日起我不再追究你们过去说过的每一句假话。
我提高声音让每个孩子都能听见因为我知道你们撒谎是为了活命。
我指向小柱子他正盯着自己吐出的黑血发怔你说你偷了东厢的米其实是为了喂饿死的妹妹——这谎护人。
阿桃猛地抬头她怀里的小瓷碗落地:我......我也说过谎!她的声音发颤像新抽的竹枝夫人问我见没见林修远进后园我、我说没见......可我看见他......她突然捂住嘴眼底泛起水光。
那是避祸之谎。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来与她平视你保护了自己对吗? 阿桃的眼泪砸在我手背上烫得惊人:对...... 我翻开第三页账册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房子是哪个孩子偷偷画的?你——我指向缩在角落的小丫头她扎着两根小辫发梢沾着草屑你说梦见娘回来了可她早被卖去边关了对不对? 小丫头浑身发抖却重重点头:娘走的时候......摸了我脸......她吸了吸鼻子我就想她可能藏在云后面等我梦见她她就能听见。
这谎予希望。
我将最后一页纸放进火盆火势地窜高映得孩子们的脸忽明忽暗所以从今往后你们可以不说真话但必须知道自己为何而说。
静院突然安静下来。
风卷着纸灰掠过石桌小芽伸手接住一片凑到鼻尖闻了闻:像烧桂花的味道。
她歪着头笑那是我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的笑没有防备没有恐惧像春雪化在溪水里。
那......小柱子突然开口声音还有些哑我们能说我喜欢你他的脸涨得通红手指戳了戳阿桃的胳膊哪怕、哪怕还没准备好? 阿桃的脸也红了却用力点头:我、我想听! 我望着他们发亮的眼睛心口的银茧突然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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