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胤我用数据颠覆皇权第9章 粥戏逆袭数据揭黑幕
天快亮时我蹲在破庙墙角把炭条从袖子里抽出来。
砖缝里那道竖痕已经被我拓到了内墙分成了三列:左边是米袋进出的次数中间记的是烧火时辰右边画着人头符号每十个连成一串。
昨儿贴的第一笔不是起手式是钓鱼的饵。
我咳了两声没吐血但肺管子像被砂纸磨过。
这身子真是不争气站久了腿打颤可要干大事就得拿命去赌。
好在我赌的不是运气是数字。
师爷今早来过一趟灰袍子蹭着门框往里瞧眼神跟刀片似的刮我脸上。
我没理他只把空碗抱在怀里嘴半张着一副昏睡模样。
他走后我听见他对守卒说:“病得只剩一口气了随他去。
” 呵剩一口气也能咬断你们的喉咙。
*** 日头刚爬过屋檐粥棚那边就响起了锣声。
三长一短老规矩——开锅了。
我拄着折扇站起来慢吞吞往外挪。
走到石阶上坐下正好能看见锅台、米袋和领粥的队伍。
我掏出怀里那半块破碗轻轻搁在腿上像是等着施舍。
其实我在数。
米袋抬进来五口每袋约莫百斤但袋子鼓得不匀称有两袋明显轻飘。
我眯眼看了会儿发现搬夫走路时肩头起伏小说明实际重量不到八十五斤。
按常理赈粮每石一百二十斤五袋该是四百石出头可这批加起来连三百五十都不到。
水桶倒了六次每次间隔一个半时辰火候压得极低熬出来的汤清如尿。
这种煮法一石米最多撑出八百碗稀汤。
可他们一天发三锅每锅号称千碗百姓排到下午还在领。
多出来的两百碗哪来的? 我用扇骨在地上划了一道:虚报用粮克扣实粮。
正算着师爷又出现了。
他站在县令轿子旁低声说了几句手指朝我这边点了点。
县令掀了帘子看我一眼冷笑一声转身进衙去了。
我咧嘴回了个笑顺手把扇子合拢在地上敲了三下——这是暗码代表“第三锅开始记”。
从今天起我不光记还要算。
*** 夜里我在破庙墙上补全数据。
七日累计每日三锅每锅标称用米一石二斗合计二百五十二石。
可实际入库米量仅有二百零三石差额四十九石。
但这还没完。
我盯着中间那栏时间记录发现加水总是在卯时三刻与午时初恰好避开官府查仓的辰时和申时。
也就是说他们每天少烧一锅却照领三锅的粮。
再乘以三十日每月虚报九十石。
加上日常偷运私卖保守估计月贪三百石。
三百石什么概念?够三千饥民吃上一个月。
而这些人每天捧着碗喝洗锅水还以为是恩典。
我把这些数字翻来覆去验了三遍确认无误。
然后从包袱里摸出一块粗麻布摊在地上。
写告示不能光甩数字老百姓看不懂。
得让他们心疼让他们恨。
我蘸了墨在布上写下: “尔等日日所食非赈粥乃洗脚水渣! 三百石救命粮尽数入县令私仓! 一锅浮三人头锅底沉一胖吏搂粮袋!” 底下画了个简图:上面三个瘦骨嶙峋的人头漂在汤面锅底一个大肚官搂着米袋奸笑。
旁边还列了账: “每日少发一碗全家饿死; 县令多吞一石妻妾添衣。
” 画完我自己瞅了眼忍不住笑了。
这图要是挂画坊门口准能卖十文一张。
不过这次免费送。
*** 第二天黎明前街上还没人影。
守卒换岗的哨声刚歇我提着浆糊桶和叠好的布告出了破庙。
第一张贴在城墙根那儿是饥民夜宿的地方天一亮就能看见。
第二张贴在驿站外南来北往的人都得路过。
第三张直接糊在医馆门口——大夫最清楚最近拉肚子的人多了几倍。
最后一张我端端正正贴在县衙朱红大门上正对门环中间。
墨迹未干我退后两步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
“诸位领的是粥县令吞的是命。
” 这句话我特意写得最大像一记耳光扇在门脸上。
我放下浆糊刷转身混进巷口阴影里。
天边刚泛白远处已有脚步声传来。
一个拾柴的老汉路过县衙停下来看那布告。
他不识字可图看得懂。
他盯着那个胖官看了半天突然啐了一口。
“狗东西!”他骂出声。
这一嗓子惊醒了附近蜷缩的饥民。
几个人围上来有个识字的年轻人念了起来。
“……三百石粮尽数入私仓……” 声音越念越高。
“咱们喝的是洗脚水渣?!” 人群炸了。
有人冲到粥棚前掀锅盖一看里面只剩半锅清水当场把碗摔在地上。
有人抄起扁担就要往县衙冲被同伴拦住。
更多人围在布告前指着图骂娘小孩吓得直哭女人扯着衣角抹泪。
我躲在人群后头袖子里的手捏紧了炭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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