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乱世我靠武神系统称霸第67章 守拙砺锋
守拙居内时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凝滞失去了外界那般清晰的流速感。
石壁上镶嵌的那些荧光石恒定地散发着柔和而均匀的白光不分昼夜不辨晨昏将这片与世隔绝的空间笼罩在一种永恒的静谧之中。
李逸如同一尊石雕盘膝端坐于那张光洁冰凉的石床之上双目紧闭眉宇之间因持续的专注与内在的痛楚而微微蹙起额角与鼻翼两侧不断渗出细密晶莹的汗珠顺着他坚毅的脸颊轮廓缓缓滑落滴在膝头的衣袍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他的体内此刻正进行着一场无声却至关重要的战争。
那片因星核破碎而近乎彻底枯竭、能量紊乱不堪、如同被暴风雨肆虐过的经脉网络正在经历着一场缓慢、精细且伴随着持续痛苦的重塑与新生。
墨渊并未传授给他任何看似威力无穷、惊天动地的玄妙功法或是凌厉杀招仅仅给予了他两样东西:一套名为《星脉初引》的、听起来朴实无华到极点的最基础吐纳法门以及一种需要极度专注、利用自身精神意念去细微感知、引导、安抚体内那些残留星辰碎屑的特殊冥想法。
“万丈高楼需得平地而起根基稳固方能直插云霄历经风雨而不摧。
”墨渊的声音总是那样平和不带丝毫烟火气却蕴含着一种洞察本质的权威“你此前获取力量的方式过于迅猛过于取巧如同无根之浮萍空中所筑之楼阁看似华美实则危如累卵。
此次星核破碎于你而言是一场生死大劫却也未尝不是一场淬去芜杂、重塑根本的莫大机缘。
唯有散去那虚浮不定的外力凭借自身意志一点一滴重铸道基方能真正承载起‘曜’所遗留的浩瀚星辉与契约重量而非被其磅礴的力量所反噬、最终迷失自我化为只知力量的空壳。
” 这番话语如同洪钟大吕敲打在李逸的心头。
他明白墨渊所指出的正是他一直以来隐约感觉到、却未能正视的根本问题。
于是他沉下心来开始了这漫长而枯燥的修复过程。
那些残留在经脉与周身重要穴窍之中的星辰碎屑失去了星核的统一约束后变得如同无数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充满了狂暴而不稳定的能量。
每一次当他试图以自己的意念去小心翼翼地接触、引导它们时带来的并非温顺的回应而是如同无数烧红的细针同时刺入神经末梢般的尖锐刺痛又似有微弱的电流在体内乱窜带来阵阵灼烧与麻痹感。
这痛苦足以让心智不坚者崩溃放弃。
但李逸的心志早已在一次次生死边缘、在失去与绝望的锤炼下变得坚逾精钢。
每当痛苦如潮水般涌来试图瓦解他的意志时他的脑海中便会清晰地闪过妹妹李灵儿那可能尚在人间、却身陷囹圄的柔弱身影;闪过星兽“曜”在最终消散时那一声穿越灵魂、充满了不甘与托付的悲怆嘶鸣;更会闪过慕容雪、白虹、影枭这些同伴在绝境中依旧不离不弃、以命相护的信任眼神……所有这些都化为了最强大的动力将他所有的杂念、所有的畏缩、所有的痛苦都死死地压在心底最深处。
他的心神彻底沉入了体内那片破碎、黯淡却亟待重建的“微观星空”之中心无旁骛。
一日两日……在这没有日升月落的空间里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
最初他耗费巨大的心力也只能勉强感应到散布在主要经脉节点上的、寥寥几粒最为明亮、相对稳定的星辰碎屑。
引导它们沿着《星脉初引》那最简单的路线移动过程缓慢得如同蜗牛爬行且充满了不可预测的阻滞与反复往往耗费数个时辰才能让一粒碎屑移动分毫距离。
然而李逸没有半分焦躁。
他如同最富耐心的工匠一点点地摸索、适应。
渐渐地他感应的范围开始从主要经脉向着更细微的支脉扩展能够同时“看”到的星辰碎屑数量也越来越多。
他对这些碎屑能量特性的理解日益加深掌控也越发精细入微。
他不再试图以强硬的精神力去命令、驱策它们那只会引来更激烈的反抗与能量冲突。
他开始转变方式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治水者以自身那微弱却精纯、新生的真气作为引导的“河道”以自身坚韧不拔的意志作为稳固的“堤坝”耐心地、一点点地疏导着那些原本暴躁、无序的星辰能量细流让它们缓缓地、顺从地归拢到一起沿着《星脉初引》勾勒出的基础路径周而复始地运转。
这些蕴含着星辰本源力量的细流在运转的过程中不再像过去那样只是粗暴地通过而是开始如同甘霖般一点点地浸润、滋养、修复着那些受损严重、布满裂痕的经脉壁。
这是一个极其缓慢的水磨工夫进展肉眼难以察觉却每一步都踏得无比坚实、稳健。
李逸能清晰地内视到那些被星辰能量重新滋养、修复过的经脉正在发生着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它们比之前被迫拓宽的经脉更加宽阔、内壁更加光滑而富有韧性仿佛是以星辰之力为材料重新熔铸过一般。
对于能量的容纳上限和传导效率与过去相比有了质的飞跃!更重要的是那源自破碎星核的、原本如同脱缰野马般难以驾驭的狂暴力量在这些重新塑造的经脉中运行时开始显露出一丝驯服的迹象不再是无序的、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物而是开始真正地、缓慢地与他自身的生命本源气息相融合化为他力量的一部分如臂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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