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庶女替嫁后成了首富摄政王妃第36章 破离间计证清白3
三重证据！环环相扣！ 仿品联盟的采购记录指向伪造信件的特殊纸张来源！ 蚀骨散的物证和人证直指郭景瑞的狠毒动机和卑劣行径！ 最后更是釜底抽薪要求当堂检验纸张年份！这几乎是无法辩驳的铁证！ 金銮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皇帝的脸色变幻不定从暴怒到震惊再到深深的怀疑和冰冷的审视。
他死死盯着御案上那几张信纸又看向柳如眉手中那瓶灰黑色的毒药最后目光落在郭明义和郭景瑞那惨白如纸、冷汗涔涔的脸上。
“宣！太医令王仲景！翰林院掌院学士张清远！”皇帝的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风暴！ 很快须发皆白、神情肃穆的太医令王仲景和一位同样年高德劭的翰林学士匆匆上殿。
在皇帝和满朝文武的注视下两人小心翼翼地取过那几页“通敌密信”又取过柳如眉带来的一小块真正的、数年前的北狄桑皮纸样本以及一小块玉容斋采购的新桑皮纸样本。
王仲景拿出特制的药水和工具仔细检查纸张的韧性、纹理、透光性。
张清远则拿出放大镜对着纸张的边缘、折痕、尤其是纤维的氧化痕迹一寸寸地仔细观察、比对。
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郭明义和郭景瑞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汗水浸透了他们的朝服。
萧珩依旧平静地站着目光却始终落在沈清璃身上那深邃的眼底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是震撼是感激更是一种被彻底点燃的、名为守护的火焰！ 终于王仲景和张清远对视一眼同时转向皇帝躬身行礼。
太医令王仲景率先开口声音沉稳：“启禀陛下经臣以‘显影散’及‘韧度试纸’反复检验此‘密信’所用纸张其韧度、吸水性以及部分纤维对药水的反应与真正存放数年的北狄桑皮纸样本有细微差异更接近于……新纸特征。
” 翰林学士张清远紧接着补充声音斩钉截铁：“陛下！老臣以十倍水玉镜（放大镜）详查此信纸张边缘、折痕及纤维氧化痕迹！存放数年的旧纸边缘会自然泛黄酥脆折痕处纤维断裂氧化痕迹明显且均匀深入。
而此信纸张边缘虽刻意做旧但内里纤维强韧毫无酥脆之态！折痕处虽有磨损但氧化痕迹浮于表面显然是近期人为揉搓、熏染伪造！此信所用纸张绝非数年前旧物乃是近三月内制成的新纸！” 轰——！ 真相如同惊雷炸响在金銮殿每一个人的心头！ 新纸！伪造！构陷！ 铁证如山！ “郭明义！郭景瑞！！”皇帝猛地站起身目眦欲裂滔天的怒火瞬间吞噬了最后一丝理智！他抓起御案上的砚台狠狠砸向阶下！ “砰！”砚台砸在郭明义脚边墨汁四溅！ “你们父子！好！好得很！！”皇帝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颤抖“谋财！害命！构陷亲王！伪造通敌密信！欺君罔上！你们郭家……是想造反吗？！！！” “陛下息怒！臣冤枉！臣不知情啊！”郭明义噗通跪倒涕泪横流拼命磕头。
“陛下！是有人栽赃！是他们陷害我！”郭景瑞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指向沈清璃和萧珩。
“陷害？！”皇帝怒极反笑指着柳如眉手中的物证和供状“人证物证俱在！太医令和翰林学士亲自验明！铁证如山！还敢狡辩？！来人！给朕扒了他们的官服！打入天牢！严刑拷问！给朕查！一查到底！看看这郭家还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遵旨！”如狼似虎的殿前武士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地将瘫软如泥的郭明义和鬼哭狼嚎的郭景瑞拖了下去！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
所有官员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郭党官员更是面如死灰瑟瑟发抖生怕被牵连。
皇帝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目光扫过阶下神色各异的群臣最终落在依旧平静站立的萧珩和神色坦荡的沈清璃身上。
那目光极其复杂有怒火未消的余烬有被愚弄的耻辱有对萧珩的深深忌惮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对沈清璃方才那番智勇表现的震动。
“靖王……”皇帝的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
“臣在。
”萧珩躬身。
“……你受委屈了。
”皇帝沉默良久才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这几乎是变相的认错和安抚。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臣不敢言委屈。
”萧珩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
皇帝的目光又转向沈清璃眼神更加复杂：“靖王妃……” “臣妾在。
”沈清璃敛衽行礼。
“你……擅闯金銮虽有因由然国法难容。
”皇帝顿了顿语气却缓和了许多“念在你救夫心切智破奸谋于社稷有功……功过相抵。
下不为例！” “臣妾谢陛下隆恩！”沈清璃深深拜下。
她知道这已是皇帝在盛怒和颜面扫地之下能给出的最大台阶。
一场惊心动魄的朝堂风暴以郭家兄弟的锒铛入狱而告终。
靖王府看似洗刷了冤屈赢得了暂时的喘息。
然而金銮殿上皇帝那最后复杂的眼神郭党余孽那刻骨的仇恨还有那些勋贵眼中更深沉的忌惮都预示着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沈清璃扶着萧珩走出金銮殿殿外刺目的阳光照射下来却驱不散两人心头沉重的阴霾。
破局之路步步荆棘。
离间之计虽破但君臣之间的裂痕已如这殿前的玉阶再难弥合。
而郭党这头受伤的恶兽反扑必将更加疯狂。
他们的战斗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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