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陆总跪求我捐髓第94章 遥远的关注
与巴黎玛黑区充满活力与时尚气息的氛围截然不同瑞士阿尔卑斯山脚下一处僻静而昂贵的私人疗养院内时间是另一种流速——缓慢、安静几乎凝滞。
陆寒琛的房间朝南拥有整面的落地窗望出去是终年覆雪的巍峨山峦在湛蓝天空下闪烁着冷冽而纯净的光。
房间内陈设极简色调是舒缓的米白与浅灰除了必要的医疗设备和康复器械几乎没有多余的物品透着一种近乎修道院般的清冷。
他的身体在经过数月顶尖的医疗康复后有了一些进展。
不再需要轮椅可以靠着助行器在房间和相连的露台上进行短暂的、缓慢的行走。
语言功能也有所恢复能够进行一些简单的、短句的交流虽然反应依旧迟缓词汇贫乏但至少不再是完全无法沟通的状态。
然而这种“恢复”是有限且畸形的。
他注销了所有过去的社交账号电话号码也更换了。
周骁会定期前来处理必须由他知晓的、关于陆氏集团核心资产和那个以念念名义成立的慈善基金会的重大事务但陆寒琛对此表现得异常淡漠往往只是听个大概便挥挥手让周骁自行决定仿佛那庞大的商业帝国与他已无半点瓜葛。
他彻底切断了自己与过去那个叱咤风云的商业世界的大部分联系像个退隐山林、不问世事的僧侣。
他变得喜静。
巨大的声响会让他不适甚至引发细微的生理性颤抖。
他也开始畏光强烈的日光下他会下意识地眯起眼甚至拉上窗帘宁愿待在光线柔和的室内。
曾经那双锐利如鹰隼、蕴含着无尽野心和掌控欲的眸子如今大多数时候是平静的甚至可以说是……温润的。
里面读不出任何攻击性也失去了那种杀伐果断的商业魄力和强烈的情绪波动能力。
他看待周遭的一切都带着一种经历了毁灭性创伤后的、近乎麻木的平和。
医生认为这不仅仅是脑损伤的后遗症更可能是他潜意识里强烈的自我惩罚机制在起作用。
他的精神仿佛主动阉割了那些曾经让他走向偏执和毁灭的“强大”特质将自己禁锢在了这片安全的、与世无争的孤寂里。
在这种近乎自我放逐的孤寂生活中陆寒琛却保留了一个唯一的、雷打不动的“娱乐”习惯。
每天下午当阳光变得温和一些时他会在护工的帮助下缓慢地移动到靠窗的沙发上坐下。
面前的小几上会放着一台打开的超薄笔记本电脑。
他的手指操作依旧有些笨拙和缓慢。
他会极其费力地、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在搜索栏里敲下“Wan Ting Design”或者通过收藏夹里唯一的链接直接进入品牌的官方网站和国际社交平台官方账号。
然后他便开始了每天例行的、长达数小时的“关注”。
他会逐字逐句地、极其缓慢地阅读品牌发布的每一篇新闻稿关于新系列的理念阐述关于合作的公告关于获奖的消息。
当看到“Wan Ting Design”成功入选巴黎时装周官方日程并在黄金时段举行首秀的新闻时他那双平静的眸子里会极其微弱地闪烁一下像是投入深潭的石子漾开了一圈几乎看不见的涟漪。
嘴角会牵动一个极其细微、近乎幻觉的向上弧度。
他会盯着秀场图片上苏婉婷站在模特中间从容谢幕时那张自信飞扬、光彩照人的照片看上很久很久。
眼神里没有嫉妒没有占有只有一种复杂的、混杂着欣慰、愧疚和遥远祝福的平静注视。
他还会浏览品牌发布的每一季新品图片。
那些充满灵气的设计融合东西方美学的线条与色彩让他看得格外专注。
有时他会伸出依旧不太灵活的手指轻轻触摸屏幕上那些华美的服饰仿佛能透过冰冷的屏幕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才华与生命力。
他甚至通过周骁匿名安排的一个极其隐秘的渠道成为了“Wan Ting Design”最“忠实”的客户之一。
每一季的作品册他都会要求收集;一些限量版的、带有苏婉婷独特签名的单品他会默默地“购入”尽管它们只会被妥善地收藏起来永远不见天日。
这种行为与他切断其他所有联系的做法形成了尖锐的矛盾。
他似乎在用一种近乎偏执的方式将自己放逐在遥远的角落却又通过这条纤细的网络线路卑微而沉默地参与着苏婉婷和念念的人生进程。
他知道她成功了光芒万丈。
他知道品牌在发展势不可挡。
他知道……他们过得很好在没有他的世界里活得精彩而自由。
这似乎正是他如今活着的、唯一的意义——确认他们安好。
这种单向的、沉默的、永无交汇的关注本身就是一种漫长的、无声的酷刑。
他像一个被永久流放的囚徒只能透过一扇窄小的窗口遥望远方那片他永远无法再踏足的、春暖花开的土地。
每一次点击每一次浏览都是在反复确认自己的失去和罪孽都是在用苏婉婷母子日益辉煌的幸福来反复凌迟自己孤寂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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