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死亡局我从不出局第104章 她是法律不是人情
李悦填志愿时只报了一个专业——法学。
母亲没有反对只说了一句:“你决定了就别后悔。
” 她也没打算后悔。
法学对她来说不是职业选择而是一种逻辑体系的延展。
在那里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把“清醒”当作武器把“同理心”踩在脚下。
她厌倦了生活中那些模糊的、牵绊的、情绪化的讨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得已。
法律不需要你共情只要你证明。
她喜欢这种明确的界限像手术刀冷硬而锋利切开一切伪饰与哀怜。
大学第一年她住的是六人间。
其他室友都还没完全褪去高中生的稚气喜欢在寝室里讨论“谁长得帅”“哪个老师最严”在宿舍群里发今天美美的自拍也爱翻着法律基础课本装腔作势地念:“你知道什么是恶意串通损害第三人利益吗?” 李悦听了一会没发表意见。
她知道自己不是她们那一类人。
下课就去图书馆不参加学生会不看选秀综艺不和人分享奶茶优惠券。
手机里装了六个法条APP最常用的是最高人民法院的裁判文书网。
别人记歌词她记判例。
她不合群也没打算合群。
有人说她“太高冷”也有人在背后议论:“装什么清高。
”但很快那些议论也懒得继续了。
她不回应不交好也不撕破。
只是安静地把自己从人群中剥离像一块安放在玻璃罩下的金属构件锋利但不锋芒毕露。
大二上学期她被推荐参加校辩论赛。
起初她不打算去她不喜欢那种为了博眼球而夸张论点的表演场。
直到听到辩题那一刻她抬起头: “如果当事人拒不认罪律师是否应该放弃辩护权?” 那天她站在台上抽到反方——不应放弃。
对方辩手情绪饱满引用了各种真实案例说“恶性案件中当事人无悔意律师为其辩护本质是为虎作伥”;还有人搬出“良知”“道德底线”“职业操守”。
李悦一直低头做笔记。
她的指节没有动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直到四辩自由环节开始她才开口: “你们在讲‘人性’我在讲‘制度’。
你们说‘良知’我说‘职业义务’。
如果律师开始挑选是否辩护那谁来保证公权力不滥用?谁来保证每个被指控者的基本权利?” 她语气冷静咬字清晰:“你们在用‘恶’构建一种情绪高潮而我在用‘法’告诉你们——不是谁更值得怜悯而是谁拥有权利。
” 她没有提高声音也没有煽情言辞只是将话语一刀一刀地剖开像在进行一场精密手术剥离掉所有伪装成道德的感性外壳露出法律体系赤裸的骨架。
辩论结束全场安静了两秒然后爆发掌声。
她的队伍赢了。
老师在讲评时说:“反方李悦同学答辩冷峻克制不煽情、不退让是难得的好苗子。
” 那天之后系主任把她推荐进了一个法律援助中心实习项目由几位资深律师带教接触的是“真实案件”。
第一次参加的是一个民事调解:一起农村案件老太太不识字被亲戚签字卖掉了唯一的老屋。
李悦坐在角落看着老太太抽泣眼皮跳了几下却没有说话。
她不是没动容。
只是情绪对她而言从来不该凌驾于逻辑之上。
最后签协议那天那位带她的指导律师问她:“你怎么没说话?” 她回答:“她已经输了不是因为情绪而是因为证据。
” 律师愣了一下半晌才说:“你还年轻有时候人情也能成为杠杆。
” 李悦没反驳但心里很清楚——她不是不知道人情怎么用而是知道用一次就再也干净不了了。
她要的是将人情留在制度外的那双手而不是成为其中又一根操纵的线。
大学三年级她回了趟老家。
是因为一个突然联系她的亲戚。
那是母亲那边的远亲一个几乎没有交集的亲戚赵春叔一开口就寒暄:“你长大了真有出息在城里学法律将来肯定前途无量……”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提起了自己的儿子一个比李悦大六岁的青年——据说“刚惹了点麻烦”。
她没问麻烦是什么只冷声说:“我现在还是学生。
”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不能办案就是想着以后嘛万一能帮上……你表哥也不是坏人就是脾气冲了点。
” 李悦客气挂了电话。
那通电话像一颗钝钝的石子在她心底压着。
她知道——这个人日后会回来。
他不会立刻提出什么但他会等她毕业、实习、入行然后在某个“刚好不太忙”的时候重新以“亲戚”“人情”“帮帮忙”的口吻来敲门。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会有足够的筹码说“我拒绝”。
她还不知道那一刻的“以为”其实是自信的盲区。
是制度与人情真正碰撞之前的片刻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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