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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上海有个女儿第24章 陌生的暖流

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时间仿佛被浸泡在一种粘稠而焦灼的液体里流逝得异常缓慢。

窗外的天色由沉郁的墨黑逐渐转为灰白又渐渐透出些微熹微的晨光但对于守候在门外的人们而言昼夜的更替失去了意义只剩下仪器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和护士偶尔进出时带来的、短暂而令人心悸的声响。

苏晨几乎一夜未眠。

前半夜在极致的恐惧和绝望中煎熬后半夜则被那种突如其来的、近乎神迹般的转折所带来的巨大 relief(解脱)和随之而来的、更深重的虚脱感所笼罩。

她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紧张和哭泣而酸痛麻木像一株被暴风雨摧残得枝零叶落、仅凭一丝韧性勉强站立的水草。

晓梦闯过了鬼门关。

这个消息像一剂强心针暂时驱散了她心中的部分阴霾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现实的焦虑。

特效药的费用ICU每天高昂的开销后续漫长的康复……那五千块钱就像投入无底洞的第一颗石子连声响都微弱。

而母亲那边同样是一个吞噬资金的巨大漩涡。

陈国平那张看似关切实则充满算计的脸和他那句“以后的事情我们再慢慢谈”像冰冷的毒蛇缠绕在她的脖颈让她不寒而栗。

她知道那五千块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是他用来撬开她最后防线的杠杆。

接受意味着万劫不复;拒绝她和母亲、女儿又该如何活下去? 这种两难的境地比单纯的绝望更令人窒息。

她感觉自己被逼到了悬崖的最边缘脚下是万丈深渊身后是步步紧逼的猎手无处可逃。

清晨时分护士开始交接班走廊里稍微有了些人声。

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看起来面生的年轻护士拿着单据本走过来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形容憔悴的苏晨身上。

“请问是肖晓梦的家属吗?” 苏晨的心猛地一提紧张地点点头生怕又听到什么坏消息或者催款的通知。

“哦来核对一下费用。

”护士翻看着单据语气很平常“你们账户上刚进了一笔三千块的款子预存费用足够了暂时不需要再缴了。

” 三千块?! 苏晨猛地愣住了以为自己因为过度疲惫出现了幻听。

“多……多少?三千块?”她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声音干涩。

“对啊三千整。

刚存的现金。

”护士确认道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您不知道?” 苏晨彻底懵了。

她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昨天为了五千块她几乎要跪下来求人今天怎么会凭空多出三千块?是谁?难道是……陈国平?他动作这么快?用这种方式来继续施加压力?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浑身发冷一种强烈的屈辱和恐惧感再次攫住了她。

“是……是谁存的?”她颤抖着声音问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护士摇摇头:“不清楚缴费处那边只说是个陌生男人扔下钱说了名字和床位就走了没留任何信息。

匿名捐款吧可能。

” 匿名?男人? 不是陈国平? 苏晨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是他那会是谁?在这座冰冷的城市里还有谁会这样默默地、不求回报地帮助她这样一个走投无路的女人? 她茫然地谢过护士看着对方离开整个人却陷入了一种更加混乱和难以置信的情绪中。

不是陈国平那这笔突如其来的巨款就像从天而降的甘霖落在了她这片早已干涸龟裂的土地上。

一种极其陌生的、久违的、甚至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暖意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开始融化她心中那厚厚的冰层。

会是谁呢?赵阿姨那些老邻居?她们心善但绝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

厂里的同事?关系泛泛更不可能。

难道是……肖霄?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她立刻否定了。

不可能。

他自身的处境比她好不了多少公司濒临破产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而且如果是他他为什么不现身?为什么用这种匿名的方式? 可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她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任何一个可能如此慷慨解囊的“陌生人”。

这神秘的援助像一道谜题冲淡了压在她心头的绝望却也带来了新的困惑和一丝隐隐的不安。

就在她心神不宁之际怀里那只笨重的、几乎很少响起的寻呼机(BM机当时极少数人才有)突然尖锐地振动起来吓了她一跳。

她手忙脚乱地掏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号码后面跟着简短的信息:“速回电至市一院住院部关于苏玉芬费用事宜。

” 母亲!市一院! 苏晨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母亲病情又有反复?还是……又是催款? 她不敢怠慢急忙跑到护士站借用电话颤抖着手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是市一院住院部收费处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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