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燕子李三的100个传奇故事第7章 八大胡同火戏连台
我瘸着一条腿踩着晨雾像踩着一条灰白的绸带一路飘到永定门外的荒市。
雪停了天却更冷风卷着碎纸、鸡毛、破红绸在空摊位上打旋。
我把身子缩进一件偷来的羊皮袄——袄里还留着前主人的汗臭和虱子却比我原先那件单褂暖和十倍。
脸我不敢露;胡子我用灶灰黏了半把;眉毛拿炭条加粗成两把刀。
镜子一照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这是燕子李三只当是个逃荒的瘸脚汉。
可我心里先“咯噔”了一下——再不像也得像死人。
从今天起“燕子李三”得在世上消失连我自己都得忘了飞檐走壁的旧身段才能骗过那群嗅觉比狗还灵的阉党。
我寻了处破茶棚要了一碗杂面汤蹲在灶口取暖。
棚外几个闲汉子围着火盆议论: “听说了没?昨夜紫禁城炸了冰窖寻出两具焦尸内务府报的是——燕子李三谋逆已被天雷轰杀。
” “该!那飞贼无法无天连皇上都敢冒充。
” 我低头喝汤热气糊了眼却止不住心跳——咯噔第二下:他们真当我死了。
可只要“影燕计划”还在小胭脂、八大胡同、龙袍碎片就仍是钓我现身的饵。
我死不死他们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替身”必须完整。
我摸了摸怀里——那半幅龙绢、碎玉玺片、还有铁蛋的断掌指骨硬得像冰。
这些是我翻盘的筹码也是催命符。
我咬牙:得先烧他们的戏台再唱我的戏。
目标八大胡同;时间今夜小年祭灶;方式——火。
腊月二十三夜来得早。
酉时一过满城鞭炮火星子映得雪夜发红。
我拖着瘸腿混进猫狗市偷了两桶火油、一捆烟花捻子又顺了件更夫的破棉袄。
桶用黑布缠了搁在手推独轮车上上面盖两筐烂白菜一路推到八大胡同步行街外。
牌楼还是那座牌楼灯笼却换了新的红得扎眼。
上头悬着巨幅绸幛——“花榜重开天下同欢”。
我眯眼瞅幛子下角绣着内务府暗记像一张血盆大口。
我心里咯噔第三下:重开花榜是赵公公给我设的灵堂也是给“新影子”选胎的场所。
今夜我要让这张口吞回自己的舌头。
我把车停在暗巷爬墙进胭脂巷后院。
院里头老鸨正带姑娘们祭灶糖瓜、糕点、黄酒摆满一桌却无人敢动筷——人人都戴着孝给“燕子李三”办丧事。
小灵堂就设在昔日我的藏身处案上供着木牌位写“故飞贼燕子李三”字迹竟是小胭脂的笔体。
我心脏猛地抽紧咯噔第四下:她以为我死了还得给杀我的人烧香这口气我咽不下。
我隐身廊檐瞄见小胭脂被两个嬷嬷押着跪在牌位前手里被迫捧三炷香。
她瘦了下巴尖得能戳纸泪珠滴在香头上“滋”地冒白烟。
老鸨阴笑:“胭脂好好送送你的老相好明儿换新房迎新皇。
” 我怒火“轰”地顶到脑门却硬生生压下。
小不忍乱大谋。
我摸出火油桶掀开盖沿廊下柱根慢慢浇像给死人擦身。
浇到一半身后突然有脚步我闪身暗角屏住呼吸。
来的是个更夫敲梆子报时:“亥时——防火防盗——”我抬手一掌劈他后颈人软软倒地。
我把他拖到假山后换了他棉袄又摘了他梆子。
火油味重我掏出酒壶含一口沿一路喷酒气盖油味。
做完我心脏狂跳却出奇地静——咯噔第五下:放火容易烧完怎么活?我没想出答案只能先烧。
子初鞭炮最密天空像下火雨。
我拎着更夫梆子绕到前院敲出三长两短——这是我与胭脂旧日约定的暗号。
她身子一抖抬头四顾目光扫过廊柱终于看见我隐在灯影里的半张脸。
她眼里先是震惊随即死灰复燃却强撑着不喊。
我抬手指了指后院做了个“捂嘴”手势。
她微点头借起身掸灰之机慢慢往廊后挪。
老鸨正与客人喝酒没留意。
我退到暗处低吹口哨小胭脂闪身进来一见我泪如雨下却不敢哭出声只伸手摸我脸指尖抖得像风里的柳叶。
“你没死……”她无声张口。
我握住她手冰得吓人:“我来带你走也要带你烧他们的台。
”我简短说了计划:两桶火油一捆烟花从后院点到前楼趁乱抢出被囚的姑娘再钻胭脂巷旧暗渠——那条道只有我知。
小胭脂却摇头泪更急:“暗渠早被水泥封了上月他们说要走‘新影子’怕人逃把后路全堵死。
” 我心里咯噔第六下:退路没了只能硬闯前门。
可前门是牌楼是大街是火枪。
我咬咬牙:“那就让火替我们开路烧到他们自顾不暇。
” 我把更夫梆子递给她:“待会儿你去敲梆连敲四急一缓示意走水姑娘们听见就会往堂屋跑你带她们钻假山涵洞那洞通夹道虽堵能藏。
我点火后去前楼抢龙牌再与你会合。
” 她抓住我袖口:“你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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