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第77章 影之试炼无声的渗透
夜雨将至州府城墙像一圈被黑墨浸过的弧线。
灯火在檐下垂落风吹过瓦缝发出细碎的啮咬声。
郭嘉站在新绘的兖州舆图前。
白绢上城、渠、田、渡口皆以极细的朱线相连;他用檀色的指节点在几处微不可察的交汇点上像在弹一首看不见的曲。
他的眼底掠过极浅的亮似星子映在井水里。
“开始吧。
”他说。
屋内另一个影子从梁间落下轻而无声。
那是鸩黑衣束得极紧袖口藏针后腰一枚短刃。
她抬眼望他眼神冷静像一尾在深潭里游的鱼。
“今晚是你的试炼”郭嘉道“不为功不计首级只求四处‘无痕’。
” 他用竹签在图上点出四处:赋税司的账房、北市的赌坊、孙姓豪族的内院书斋以及新修渠首的闸室。
“在账房你只需让一本簿子多一页;在赌坊把一枚筹码换成空心的玉;在书斋放下一句无人能懂的诗;在闸室拨动一下风向。
四处都要有人‘经过’但都不能记住你。
” 鸩点头。
她的声线极轻:“若有意外?” “意外就是你要的第二把门。
”郭嘉看着她“门不会为你开你得学会如何把门‘忘掉’。
” 他转身袖中滑出一方小小的丝帕。
帕上绣着一只飞鸟只绣了半边翅。
他把帕递给她:“你要学会的是让它在风里补齐另一边。
” 鸩收好不再说话。
她贴墙顺檐掠过一道道密布的暗影像从梁木里生出的风。
—— 城东的赋税司夜里仍亮着灯。
黄纸如一片片干草堆着墨香浓得近乎苦。
账房先生打盹拨着算盘珠指尖留下微不可察的黑印。
鸩从窗棂间滑入姿态像一缕影停在空中。
她不去碰那堆账纸先看了烛火的摇摆再看墙上铜漏的滴答。
她放慢呼吸随滴水的节拍轻轻挪步。
她认出那本要“多一页”的簿子——封皮边角磨得最薄说明经手最多。
她从袖中抽出一页完全仿制的纸厚薄、行距、边界都压得像影子套影子。
她用一根极细的骨针撬开线边针尖蘸极淡的米汤贴上那一页再用掌心的温度将纤维“说服”。
她不去写任何字空白本身就是最大的噪音。
离开时她停在门槛目光垂向一只鞋。
那是账房先生的鞋鞋底有泥来自渠首。
她把泥的方向记在心里像顺手捡了一片风。
—— 北市的赌坊人声正热却不是喧哗是那种压着嗓子却满是火的笑。
鸩混在来往的袖与肩之间借别人的足迹走路。
她买了一把扇子扇面上绘一尾鲤鱼鱼眼用金粉点过微光在灯下浮动。
她将一枚普通筹码握在手心另一指甲轻轻划开袖里那枚空心玉筹碎屑细如盐落在手心里和汗混在一处。
她站在一桌旁观战扇子开合间风纹隐显。
她把两枚筹码在扇面上轻轻一敲声音完全一样然后把空心的那枚放回筹盆另一枚留下像把人群里的一个眼神换了位置。
正要退身赌桌尽头有个眼尖的伙计忽然停住了动作鼻翼轻轻动了一下。
那是训练良好的嗅觉——城里训练营出的捕犬嗅得出铁与血。
鸩侧头扇面遮住半边脸那伙计的目光却从扇沿和她的耳际扫过停了半瞬。
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吹起几枚散筹滚到地上。
鸩在那一瞬跨过门槛落地时把扇骨上的一粒鱼鳞“掉落”鳞片极薄落到伙计的鞋背。
她不回头顺着风斜斜而走。
她知道几乎所有人都会弯腰去拾起“价值”而她丢下的是一个会在指尖留粉的疑问。
—— 孙姓豪族的内院书斋屏风背后藏着琴。
琴上覆着布布角压着一枚白石。
屋内无人檀香清浅。
鸩走到书案前翻开一本《周官》。
她不在页上落字她把一本薄册放在最底层用书的重量替她藏住薄册的一半。
薄册是空白的封面用朱砂写着四个字:“四月渡河”。
这四字会在某个晚春夜被看见并被当作“自家备用的暗语”它会在一场不相干的饭局上被随口提起再被另一个人带去夜半的棋局。
到那时它不再属于她也不会指向她。
她要的只是让这四字像风一样在这城里“学会走路”。
她拉开一格抽屉里面放着一串竹牌刻着牲口数、租佃名。
她摸到那串竹牌的打磨痕迹想起郭嘉说过的:“人手打磨的东西会留下他的节奏摸久了你能听见他走路的步子。
”她把竹牌放回去改把抽屉推进去时多用了一分力让抽屉卡得更紧些。
那点紧会在下次打开时让主人微微皱眉皱眉时他会想起抽屉里另一件事;那件事才是她需要它被想起的。
—— 渠首的闸室夜里最稳。
水声像巨兽在睡。
鸩绕过石砌的梯阶摸到闸头的铁键。
她没有动闸她只是把闸前的破栅栏扶正了一寸让水流碰撞的角度变了极小的一条线。
那条线会让下游某处泥沙在三天后多沉一点把一条暗渠的入口“顺理成章”地埋浅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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